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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霞 罗启权:翻译型的研究家与研究型的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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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梁志学生前曾向后辈们自我调侃,称自己是“土包子干洋活”。梁志学来自山西农村,小时候还做过儿童团员。他说自己没有留过洋,不是外文专业,是个“土包子”,但他干的是“洋
梁志学生前曾向后辈们自我调侃,称自己是“土包子干洋活”。梁志学来自山西农村,小时候还做过儿童团员。他说自己没有留过洋,不是外文专业,是个“土包子”,但他干的是“洋活”,以翻译和研究德国古典哲学为终生志趣。梁志学“干洋活”并非偶然或随意,他的治学精神、使命感和方法论是与当代中国以及他所关注的这个时代面临的思想困境息息相关的。他选择德国古典哲学,旨在培养理性精神,传播自由思想,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我们要继承和发展梁先生的哲学研究事业,踵其事而增华;缅怀其人,追慕并内化梁先生的高风亮节。
梁志学对黑格尔的翻译与研究由来已久。他翻译出版了黑格尔的《自然哲学》,并在1986年出版专著《论黑格尔的自然哲学》。他力求在准确把握黑格尔原著和有关史料的基础上,用现代自然科学的最新进展去解释黑格尔哲学的合理内核。他认为黑格尔在自然观和自然科学方法论上提出的辩证法思想,及其对若干自然科学哲学问题的解答,仍然具有现实意义。2002年,他在其师贺麟的译本《小逻辑》的基础上推出了全新译本,即《哲学全书·第一部分·逻辑学》。该新译除了在翻译上更为精确,还配有近200条译者注释。在编写注释的过程中,他将黑格尔的逻辑学与其《哲学史讲演录》结合起来,与西方哲学史结合起来,对黑格尔逻辑学涉及的重要概念和思想作了深入通透的阐释。
1986年3月,梁志学开始着手翻译和出版五卷本的《费希特著作选集》(修订版更名为《费希特文集》)。他组建了费希特翻译课题组,真正贯彻了“翻译与研究相结合”的治学原则。他主持并参与翻译费希特的著作,作为主编对所有译稿都一字一句地根据德文校改,并编撰几乎全部译著的注释。他在翻译《费希特著作选集》的基础上,撰写了三部研究费希特的著作,分别是《费希特青年时期的哲学创作》(1991)、《费希特耶拿时期的思想体系》(1995)和《费希特柏林时期的体系演变》(2003)。这些著作全面而系统地向国内学界介绍了费希特的知识学,具有开创之功。以费希特为切入点,梁志学对德国古典哲学的研究视野开阔,博大精深。《从康德到黑格尔的德国自然哲学中的目的性与因果性》《从康德到黑格尔的自然哲学中的进化和退化》《康德早期的自然哲学著作》《谢林哲学思想演变简评》《德国古典哲学中的理智直观》《略论先验逻辑到思辨逻辑的发展》等论文充分展现了他对德国古典哲学的深刻理解。
早在1976年,梁志学就与薛华合作翻译了谢林的《先验唯心论体系》。这是国内最早译出的谢林的完整著作,而且所用的底本跟当时德国同行使用的一样,是奇形怪状难以辨识的德文“花体字”版。此书的出版为改善当时乃至现今国内学界重康德、黑格尔而轻谢林的状况作出了重要贡献。之后,梁志学与夫人沈真合作翻译了费希特的《论学者的使命》(1980)和《人的使命》(1982)。这些经典译著的问世鼓舞了众多中国学者,在中国知识界的影响至深至远。1980年,梁志学与薛华、钱广华、沈真合作完成了黑格尔《自然哲学》的翻译和注释,此后又翻译了克劳斯的《从哲学看控制论》(1981),参与翻译了马赫的《感觉的分析》(1986)等著作。
关于人的使命,费希特说:“人的最终和最高目标是人的完全自相一致。……人的使命并不是要达到这个目标。但是,人能够而且应该日益接近这个目标;因此,无限地接近这个目标,就是他作为人的真正使命。……完善就是人不能达到的最高目标;但无限完善是人的使命。”
作者:陈霞、罗启权,分别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暨南大学文学院哲学研究所讲师
梁志学在翻译与研究之间来回穿梭、不断往复、互融互动,以翻译加深研究,以研究促进翻译。通过三部研究费希特的专著,以及《〈自由的体系——费希特哲学读本〉导言》《从全球化看费希特的历史哲学》等文章,他深刻地阐明了费希特不仅仅是德国唯心论“从康德到黑格尔”的一个中间环节,其思想也自成体系,具有独立地位。
所有的人都应有真理感,但仅仅有真理感还不够,还必须予以阐明、检验和澄清,而这正是学者的任务。学者不仅看到眼前,同时也看到将来;他不仅立足当下,也思考人类应该去往哪里。学者的使命是为社会服务,因为他是学者,所以他比任何一个阶层都更能真正通过社会而存在,并为社会而存在。因此,学者特别担负着这样一个职责:优先地、充分地发展他本身的社会才能、敏感性和传授技能。学者在一切文化方面都应当比其他阶层走在前面。由于摆在学者面前的目标往往是遥远的,他应该达到的那个崇高境界通常仅仅是一条漫长的道路,所以“学者有理由成为最谦虚的人”。学者影响着社会,而社会的每个成员都是自由的,所以学者只能用知识和道德影响社会。学者应当成为他那个时代最有道德的人,他应当代表他的时代可能达到的道德发展的最高水平。
文章来源:《哲学研究》 网址: http://www.zxyjzzs.cn/zonghexinwen/2022/0711/11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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